“皓玟，你知道我没什么本事，”程俊来赔笑，“我就指望着这些股份养老，你不能压我的价钱啊。” 齐茉茉傲然抬着脸：“哪位严小姐？”

程奕鸣举杯，深深看着她：“不用祝福，以后有我在的每一天，你一定都是愉快的。” 看得出毛勇生前很疼爱这个女朋友，室内百分之九十的空间都给了她。

“你碰上白唐了？”程奕鸣反问，他的脑子转得倒是很快。 祁雪纯立即起身走到他面前，不由分说抓起他的右手，摊开，五个手指上果然有深深浅浅的血痕。

她不知该说程奕鸣想的周到，还是大材小用。 欧飞不在场，只能由他这个长辈出言教训。

“程总，发布会马上开始了。”助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 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哭声，是祁雪纯的声音。

是杨婶和她儿子的日常对话。 “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财产的事……”欧翔的声音既悲伤又疲惫，“爸爸的遗嘱两年前就写好了，大家都知道的事……现在我只想配合警方找出真凶。”

闻言，严妍心头一动。 她循声走出会客室，到了总裁室外。

“你究竟想说什么？”白唐问。 “你……”袁子欣语塞。

程奕鸣不以为然的耸肩：“明天我有重要的事情，为杜绝你像今天这样捣乱，你还是在我这里休息两天比较好。” 程奕鸣的别墅房间里，程申儿面对祁雪纯，神色间是肉眼可见的紧张。

严妍看明白了，这次他们是捧她来的。 既然如此，她也就不戳破了。

白唐笑了笑，不以为然：“干咱们这一行，会碰上千奇百怪奇形怪状的人，这才哪儿跟哪儿啊。” “让奕鸣想想办法，”六婶劝她，“程俊来本来就会将股份卖出去，卖给谁不是卖呢！”

程奕鸣一直对此耿耿于怀。 他回过神来，拿出手机拨打司机的号码，然而那边响了很久，电话无人接听。

她无力挣扎，只能贴在他怀中流泪。 说完，两人仰着高傲的脑袋离去。

程奕鸣将手机里的一张照片调出来，这是一个年轻姑娘的侧影，是申儿。 “没人让你提前上班啊，你对资料撒什么气，”袁子欣不满的轻哼，“好像缺了你就不行了似的。”

“小祁，这些天破案辛苦了，”白唐说道：“给你放三天假，你好好休息。” 她都不知道，自己是怎么给他换好衣服的。

“我认为这里不是第一作案现场。”祁雪纯已经有了看法。 她从会场里追出来，但那个人一直在躲她。

程奕鸣听严妍说起这件事，脸色一沉，“她有事瞒着我们。” 店内装修简单复古，让人过目不忘的，是一整面墙的照片。

“不，我渴了，麻烦你给我倒一杯温水来。” 他侧躺下来，温柔凝睇她的俏脸：“梦里见到我了，是不是……”

“晚上你去了我的公寓？”好久，房间里的热度终于褪下来，但他仍搂着她。 “她主意再大，也不能弃她爸不顾，公司利润年年下滑，再不做点靠谱的大项目，她爸真要提前退休了。”祁妈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