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鬼了。”沈越川忍不住叫起来,“你不说我都忘了,当初还是洛小夕亲口说简安有喜欢了很多年的人的。但是这半年来,我看着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样子……怎么就完全想不起来这回事呢?” Candy“咳”了声,别过头,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可他一直等到十点多,洛小夕还没有丝毫动静。 怎么办?她已经开始觉得日子难熬了。
苏简安觉得这样陆薄言太辛苦,和他商量着以后下班她自己回家就好,陆薄言却怎么也不肯答应。 “早点休息”背后的深意,大家心照不宣。
这简直就是哄小孩的话,但苏简安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。 半个月前,她拖着行李离开,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,以为她要和陆薄言画上句号了。
她在沉|沦,她知道,可是她无法回头。 幸好现实世界不会变的那样凶险。
前天他给她打电话,她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对劲,后来她说等他回来有事情要告诉他,就是这件事? 沉yin了片刻,陆薄言终于低低的开口:“简安,结婚的第一天,我就知道你有自己喜欢的人。”
“苏亦承,我和你眼里那些‘乱七八糟’的人,其实从来都没有什么。也许他们有一点点喜欢我,但是他们知道我喜欢你,不会对我怎么样。”洛小夕低下头沉吟良久,最终还是摇头,“我不要跟你这样开始。” 他动作优雅的浅尝了一口:“简安让你们拖着我到几点?”
陆薄言丝毫都不意外,偏过头看了苏简安一眼,似笑非笑:“不敢接?” “为什么不敢?”她扬了扬下巴,“说吧,玩什么?”
“晚上回来。”苏亦承的头埋到了洛小夕的肩颈间,热热的气息烫得她有些痒。 苏简安浑身一僵,然后就不敢动了。
苏简安签收了白茶花,果然又在花朵间找到了一张卡片,依然是昨天那龙飞凤舞十足霸道的字迹。 靠,身为老板在家抱着老婆睡大觉,让他这个助手替他处理公司的事情?
索性问苏亦承:“你和简安谁更厉害一点?” 陆薄言擦干头发出来,才发现苏简安已经睡着了,她用柔|软的被子把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一样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浅浅,睡颜安宁香甜,让人不忍打扰。
…… 而且,她看得出来,这个男人很心疼他的妻子。
“嗯哼。”沈越川一股脑把事情倒出来,“他雇了一个跟踪高手,那个人时不时会拍下你的生活状态,每周给陆薄言发一次,一直到你们结婚之后。没想到吧,这么多年来,不管你和陆薄言的距离有多远,你都等同于活在他的眼皮底下。” 陆薄言低头看着怀里安安分分的小怪兽,不自觉的收紧了手上的力道。
他有一段时间抽烟抽得很凶,也是那段时间里,无意间发现苏亦承在戒烟,一见到他首先就一脸痛苦的跟他要烟。 陆薄言淡淡的说:“我把你带走的话,她们会跟过来拍我们两个。”
她不予理会的态度差点激怒苏亦承,但后面的某一句又无意间取悦了苏亦承。 苏简安扬了扬下巴,以示自己很有底气:“当然是真的!”
天黑下来时,一整间办公室除了明晃晃的白炽灯光,就只剩下叹息声。 她跃跃欲试,陆薄言也就不扫她的兴,只管跟在她后面走,他才发现苏简安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,带着他逃得很顺利,遇上的“丧尸”也能按照游戏规则逐一解决,虽然偶尔还是需要向他求助。
“你应该和徐伯道谢。”他面无表情的翻过报纸,“他让厨房给你熬的。” 山坡上围着不少警务人员,只有两个女性,一个是刑警,另一个就是她了,她带着白色的手套,蹲在尸体旁边认真地进行工作,秋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散落在她身上,把她照得愈发的明媚动人。
苏简安不知道陆薄言的视讯会议结束没有,不想打扰他,但护士已经跑出去了,她想叫也叫不住。 “简安,”唐玉兰的声音传来,“你们在外面呢吧?我刚刚打你们家里的固话,徐伯说你们出门了。”
“你、你走开,我要起chuang了!”说着,苏简安又觉得奇怪,“你也请假了吗?” “十二点之前。”陆薄言亲了亲苏简安的眉心,“困的话你自己先睡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