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小时候比,她的五官只是出落得更加精雕细琢了,皮肤如上好的白瓷,几乎找不到一点瑕疵。 隔着屏幕,苏简安自然感觉不到陆薄言的目光有多炙热,自顾自的解释:“你别多想,我不是迫不及待要看你什么的,我这叫电话查岗的升级版!”
这一|夜,两人拥在一起,各怀主意,一|夜安眠。 “以后,”陆薄言从身后环住苏简安,下巴搁在她削瘦的肩上,“我们住这里。”
她肯吃东西刘婶已经高兴得合不拢嘴了,忙说哪里哪里,跑下去给她盛饭了。 “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,你对小夕做的事情,我全都知道。”苏亦承冷静却也寒峭,“张玫,看在张叔叔的份上,以前的事,我不会公开,也不会追究。但从今天开始,如果你还打小夕的主意,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这种安心,一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延续。 苏简安也困了,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,含糊的“嗯”了一声:“那我挂了。”
他习惯了别人随传随到,可洛小夕居然敢不接他十几个电话。 这时,苏亦承转过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,等洛小夕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打开门。
陆薄言是真的变了,变回他们刚结婚时的样子,那样冷漠锐利,咄咄逼人,不留余地。 可是陆薄言那种人,挑什么他才会喜欢呢?
“不是。”苏亦承整理了一下领带,“让小陈给我送过来的。” “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报道出去?这么大的新闻一直压着,我心里很痒啊,那个爆料人……”
更仔细的想一想,醒来后陆薄言脸上根本没有一点点抗拒,反而全是享受好吗? 陆薄言没说什么,起身去洗漱,再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又是那个衣装整齐,风度翩翩的陆薄言。
她收好手机:“我告诉过你,我结婚了。” 苏简安忍不住笑起来,从陆薄言的眼角捻起一根睫毛:“其实是因为你掉了一根眼睫毛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陆薄言按了按太阳穴,“跟这个年龄的人谈生意,他们喜欢喝白酒。” 然而用心并没有什么用,她不是差点毁了厨房,就是白白浪费了大好的食材。
“没关系。”陆薄言前所未有的好说话,“那我搬过来也一样。”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了足足十几分钟了,陆薄言还是紧紧抓着苏简安的手,他的指关节一节一节的泛白,却一言不发。
她揉了揉脑门,委委屈屈的说:“你弹我脑门我也还是不知道啊……” 要不要这么快就把她踹走啊?
就算她能顶着质疑拿了冠军,也会被说这冠军是内定的,到时候她收获的就不是粉丝,而是黑子了。 而他突然觉得,洛小夕才够真实,他也才有那种被崇拜的满足感。
可和魔鬼已经达成交易,不是她喊停就能停的。 苏简安食量不大,还剩三分之一就放下了筷子:“我去一下洗手间,你在这里等我。”
苏简安拿了瓶红酒塞给洛小夕,又从架子上取了两瓶洋酒:“上去吧。” 苏亦承也刚到家没多久,开着门在等洛小夕,洛小夕一踏进去就“嘭”一声摔上门,背靠着厚实门板,长长的松了口气。
她拉开米色的窗帘,刺眼的阳光涌进来,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不少,一看时间不早了,她无暇想更多,溜进了浴室去洗漱。 那个人不简单,而且从来没有人能令她这么不安,她想交给陆薄言处理。
晚上,陆薄言把他要补办婚礼的事情告诉了唐玉兰。 她几乎是跑上楼的,回到房间后还有些喘,走到窗前,正好看见陆薄言上了钱叔的车。
她不能起来,只好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过去,腰和腿很痛,头沉重得不像是自己的,不到五米的距离,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,但最后她成功的缩进了那个潮湿的小山洞里,终于没有雨点往她身上招呼了。 “不用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记住了。”
这大半个月以来,除了上班的时间之外,陆薄言几乎每时每刻都和苏简安呆在一起,她并没有去挑过礼物。但她现在这个样子,明显是早就挑好了。 老洛“呵呵”了一声:“昨晚没回来,一整个白天又都在外面,好像还和苏亦承一起,没吃饭啊?”